
吳君如:《妖鈴鈴》有驚有喜

“我知道在很多內地觀眾印象里,我只是周星馳的配角,是《家有喜事》的陳大嫂,在《愛君如夢》里和劉德華跳舞……陳可辛也每天打擊我,說我在內地不接地氣的。但我就是不服氣,每天都在想一定要拍一部和內地演員合作的喜劇。”
告別了香港電影的昔日輝煌,52歲的吳君如并不甘心就此隱退江湖。借助著陳可辛在內地電影圈打拼多年積累的經驗和人脈,她也以新導演的身份重新回歸大銀幕,帶來了一部混雜著老港片氣質與眾多內地喜劇熟臉的喜劇《妖鈴鈴》。好在內地觀眾對這部電影還算買賬,上映首周《妖鈴鈴》就已經跨過三億票房大關。不過,對于喜劇總是“叫座不叫好”的怪現象,演了一輩子喜劇的吳君如也很無奈:“以前我們拍喜劇,賣座就是賣座,好笑就是好笑,但現在一部商業喜劇只要賣座,肯定要和爛片畫等號的。”
一部喜劇
花兩千萬蓋了棟爛尾樓
記者:《妖鈴鈴》在您看來是一部怎樣的電影?
吳君如:當然是一部喜劇,希望觀眾能夠在過年的時候大笑。但是這個喜劇跟大家平常看到的不一樣,我們加入了一些國產喜劇從來沒有用過的新鮮元素,很好玩。整個電影我想要營造的氣氛就像在坐過山車,有驚又有喜的感覺。《妖鈴鈴》的喜劇陣容也非常特別,融合了不同類型的喜劇演員。我請到的都是內地非常有名的喜劇演員,比如說岳云鵬、沈騰、papi。我也請到了香港的演員,他們并不是常常拍喜劇,但是他們很有個性,比如說吳鎮宇、方中信。還請到實力派的張譯,他雖然不怎么演喜劇,但是他一穿上戲服就變成戲中的人物了。
《妖鈴鈴》是一部“特別花錢”的電影,你們可能沒有想過,一個喜劇電影會花兩千多萬去建一個破爛的爛尾樓來完成整個故事。還有一個最重要的是美術,我請到拿獎無數的吳里璐老師。我們幕后所有的工作人員都是很厲害的,還請到全球最帥氣的監制陳可辛,這個重點推薦。因為我發覺他每一部電影出來的時候都是口碑王,我希望我沒破壞他那個名譽吧。
記者:一般第一次當導演的人,都會放一些自己特別的喜好進去,《妖鈴鈴》也有吧?
吳君如:當然放了好多自己曾經覺得很好笑的元素,還有好多吳君如的風格和我自己的點子,但是我不能說為我自己致敬。我覺得其實我拍這部電影是有向那個年代的演員、那個年代的電影致敬的,但并不是你們覺得很懷舊的那種,因為我很擔心觀眾覺得,你不是拍一部上世紀八九十年代的電影給我看吧。我覺得喜劇是不分年代的,所以這個電影就是喜劇,但是我自己加了一些有情感的驚悚,有一點驚喜的那種感覺。
這個戲好多人問我好不好笑,我覺得當然好笑了,畢竟是我自己第一部導演的戲。如果你們覺得不好笑就不關吳君如的事了,肯定是陳可辛出了問題了。
小岳岳
不講對白站在哪里都好笑
記者:電影里面哪一幕你會覺得印象很深刻?
吳君如:其實每一幕我都很深刻,因為我是導演,每一場戲,每一句對白,現在從頭到最后每個字我都可以念給你聽。因為這個故事發生在晚上,所以每一天我們都從大概中午拍到第二天的早上,全都是大夜戲。我記得有一天我們拍一個場面是從一個樓跳到另外一個樓,中間有很多動作的場面,拍了好幾天,有時候又會下雨。papi醬是第一次拍電影,我看到她特別辛苦,因為每一天都是大夜班,有時候papi就胃痛,我每一天幾乎都在安慰她,我說papi,拍電影其實不是每一部都這么辛苦,你不要因為害怕之后就不接電影了,這個是偶爾會發生的事情,你千萬不要被嚇到。
記者:這次和很多內地演員合作,其實他們都很有特點,可以從導演的角度來聊一聊嗎?
吳君如:小岳岳他不需要講對白,站在哪里都好笑的。他總給我們一些驚喜。沈騰老師演那個壞人演得非常精準。還有papi醬是非常自然的,因為可能她沒有學過演戲,所以她沒有演戲的痕跡。沒想到她跟這么多老手去演戲,卻沒有那種很害怕的感覺。因為她跟我說她是學導演的,我說看得出來。張譯老師我只有給他一個字就是“哇”,因為他本來是實力派的代表,為了搞笑穿了一條紅裙子,但完全沒有尷尬,他完全把那個角色演出來了。焦俊艷跟她的名字很相似,因為她又能英俊也能美艷。在戲里她是那種網絡主播,她很放得開,表情非常豐富,然后我覺得她未來肯定可以變第二個吳君如,但是可能她想發展美艷的那一面。
記者:講一講這次和方中信、吳鎮宇的合作。
吳君如:方中信我是跟他演過《洪興十三妹》。方中信就是非常正經非常正規的那種戲路,他在這個戲里面我把他弄的又光頭,又貼了一些胸毛在胸前面,裝丑,他很信任我。那天造完型之后他自己就很樂,我們幫他們做完造型之后他就完全知道怎么去演這部喜劇了。他也完全沒有偶像包袱,但他是好偶像的,帥氣。我們現在就把他弄到沒頭發有胸毛,跟他現實反差好大。還有吳鎮宇也是常常耍帥的吧,他演開飛機的角色,還有那些就很正派的電影。這一次叫他演那種傻傻的,一會兒以為自己是警察,一會兒是江湖的那種黑社會。所以這一次他們兩個都是有反差很大的演出。
江湖傳聞
“陳可辛非常難搞”我見識了
記者:您第一次當導演感受最大的是什么?
吳君如:就是很忙啊,就是不停在來來回回,自己又在演又在導。我以為當媽媽已經很困難,原來當導演比當媽媽更困難。因為有好多人都會問你,比如說道具、美術都是導演確定最后用什么,所以這個是最困難的。
記者:這次陳可辛監制是不是幫了您很多?
吳君如:對,但最難的部分恰巧和他有關。比如說我拍的時候覺得OK了,然后他就說不行。我說還可以了,他還說不行。因為我們兩個的笑點有時候可能都不一樣的。他畢竟都是拍那種文藝電影。我說喜劇肯定要六歲到八十歲,無論他們年紀多大,一看就笑,要直接。有時候我們在房間里面,為了兩句對白就吵起來了。
我記得有一天就吵得很厲害,我在洗手間洗臉,那時候我就說,其實你剛才那兩句對白我沒辦法講,我不明白它的笑點在哪里。然后他說你不明白,我說是不是有點深奧了。因為我們倆一個是監制一個是導演,起碼我們兩個都要有共識。就為這個,我們吵了一個多小時,吵到出來的時候,其他演員、其他部門的人都不見了。其實我們很擔心的問題是怕人家覺得喜劇的標簽就是爛片,所以我們很小心去處理。
我這一次跟他合作完之后,好多人都以為是近水樓臺先得月嘛,我說是近水樓臺先吵架。比如說真的他是一個監制,我是一個導演,可能我就講話比較客氣一點。然后他就覺得我是他的親人,就講話沒這么客氣了。我跟自己說,我需要專業一點,工作跟私人生活要分開,但是有時候并不是能分開的,所以經過這一次之后,我覺得就是,江湖傳聞“陳可辛非常難搞”,對啊,我見識了。
記者:您覺得讓人笑和讓人哭,哪一個會更難?
吳君如:我覺得兩方都難,都是要調動人的情感。一部好電影能夠讓觀眾笑中帶淚,我覺得喜劇就是一種。其實喜劇也不需要一定要笑中帶淚的,可能很多人覺得笑中帶淚的電影就沒有這么淺白,可能有點深度,但是喜劇最重要的目的就是令人家笑,笑完之后當然有些人覺得很無聊,有些人覺得笑完之后不要想太多,但是我覺得如果一部電影能夠從頭笑到尾是厲害的。
記者:這部電影您想表達的是什么情感?
吳君如:鄰里,就是鄰里之間的感情。我覺得就是小人物自己有自己的心理狀態的,就是樂觀不妥協。 本報記者 李俐 J20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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