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“揚州八怪”全才黃慎 從學畫求生存到畫壇巨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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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?? 山人灑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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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?? 清雍正二年(1724年),黃慎初到揚州,在文人馬榮祖的接濟下暫住旅店,近年遷到平山麓的三山草廬。后來的幾年罩,黃慎名聲漸起,又換了3個住處。當時揚州城內(nèi)的丁皋父子、蔣文波、吳俊三、涂冬等,都是畫“寫真”的高手,黃慎的優(yōu)勢并不明顯。只是他很懂得抓住顧客的心思,揚州城里傳說,細瓣黃腰、雅稱“金帶圍”的芍藥花開時,就會出宰相。于是黃慎憑借一幅《金帶圍圖》,在揚州城打開局面,接下來的《八仙圖》《鐘馗酌妹圖》《雙仙圖》《壺公圖》《麻姑獻壽圖》《張果老倒騎驢圖》這些神仙畫,更受到了市民們的喜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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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?? 這時候的黃慎,已經(jīng)小有名氣,畫作風行起來。清涼道人的《聽雨軒筆記》里敘述了這樣一個傳奇故事:有一回,黃慎與友人在外飲酒,見到隔壁豆腐店有個美麗的姑娘,他雖然心里喜歡卻苦于囊中羞澀不可求得,只好畫了一幅仙女圖掛在店里。鹽商出重金想買下畫來,黃慎卻怎么都不肯,問他要什么,才說出了緣由。最后鹽商買下豆腐店的站娘,換了仙女圖,黃慎也得償所愿。只是這鹽商竟要仙女圖,卻不要姑娘本人,可見黃慎作畫的神韻之妙。
??? 董偉業(yè)的《揚州竹枝詞》里寫道:“聞中妙筆黃躬懋(黃慎字),大婦溫柔小婦賢。曾見隔簾扶阿囡,看郎調(diào)粉畫神仙。’
??? 旁人眼中的黃慎,“性脫落,無城府,人多喜從之游”。在揚州的這幾年里,他交了不少朋友,和鄭板橋更是過從甚密,成為莫逆之交。兩人經(jīng)常在一起游玩,書畫往來頻繁,留下許多真跡。在黃慎的《鐘馗酌妹圖》《漱石手硯圖》《月夜游平山圖》《丁有煜坐像卷》等畫上,都有鄭板橋的題詩,字里行間,滿是知音情懷。鄭板橋還用了一首詩來概括黃慎的畫,極為精辟:? “愛看古廟破苔痕,慣寫荒崖亂樹根。畫到精神飄沒處,更無真相有真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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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?? 黃慎嗜酒,卻并不善飲,兒乎一甌就醉。每次作畫前,他都要先喝碎了.然后濡發(fā)舔筆,乘興—揮數(shù)十幅。他對紙張的要求不嚴苛,卻一定要親手研磨調(diào)色。有的時候,圍觀的人站了好幾圈,拿著紙向他求畫。黃慎滿口應承下來,雖然是不經(jīng)意的幾筆,卻獨有韻致。畫完了,倒下就睡,半天都醒不過來。
??? 《書畫所見錄》里記載,黃慎曾三改畫風,花了6年時間達到詩書畫三絕。初到揚州時,他模仿蕭晨、韓范的工筆人物,學鐘繇的節(jié)法;后來閉門謝客3年,捕捉書畫精神,獨創(chuàng)“以字入畫”,先后將工筆畫改為寫意,變楷書為行書;又3年,改成狂草,開始潑墨寫意。他的畫有氣勢,筆下蒼勁生動,詩也同樣值得稱道,別有風致,甚至還有人說他的畫不如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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